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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 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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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 第四十六章

兩個被冤枉的還沒開口, 罪魁禍首率先開口,點頭笑道:“那一定,我肯定會在他做出出格的事情去及時阻止他的,這一定大可以放心。”

反正阻止應星不代表阻止他自己。

景元幽幽地望了他一眼, 似乎在控訴丹恒的行為不厚道, 應星直接放棄掙紮, 他被冤枉也就被冤枉了吧。

人生短短幾十年, 忍忍很快就過去了。

眼睛一睜一閉, 就是幾十年,很快的。

“那太好了,我們相信龍尊大人既然這麽說了, 那必定是能夠做到的。希望下次不會看到了。”那人跟丹恒你一句我一句。

沒察覺到自己身邊這位笑容已經變得異常僵硬。

還放心地跟他談論工造司的一些規矩,以及成為經典案例的事件。

近些年百分之八十都是應星和他的好徒弟。

他往後瞥了一眼, 見應星沒註意到這邊, 忿忿不平地跟丹恒說:“這對師徒簡直喪盡天良!爐子的命也是命啊!他們這是在謀殺爐子!”

那你面前也站著一個喪盡天良的“謀殺爐子的罪犯”,丹恒應付了幾句,連忙跑回去,邊走邊揉揉他已經僵硬的臉。

與人交流還真是不適合他。

尤其是臉盲癥犯了,看著眼熟然而卻想不出來對面的名字。

尷尬得腳底摳出一個仙舟。

看這邊沒什麽大事, 那些人也就回去做自己的事情, 應星頭疼地回頭看著身後緊閉的大門。

沈重地深呼吸,推開了那道門。

映入眼簾的便是一片狼藉,一塊大的碎片原本靠在門上, 門一開,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掉到地上又碎了幾片, 有些小的碎片化成了粉末,三個人站在原地不動, 看著那一塊塊碎片陷入沈思。

連應星這個見了很多次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他徒弟聽聞這件事後,跑過來看看情況,然後就看見眼前的景象。

他震驚地自言自語:“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啊?我的天哪,師傅你這個動靜真是……我第一次見到居然能到這個地步的!天哪!不愧是師傅!”

聲調越來越高,把周圍人的註意力吸引過來。

應星:“你能不能安靜一些。”

他充滿怨念地盯著旁邊的丹恒,讓自己徒弟該到哪裏去就到哪裏去,別在這裏看他們收拾“犯罪現場”。

那小徒弟一步三回頭,死活也想不出來自己師傅和持明龍尊和雲騎軍怎麽混在一起還把一個爐子給整爆炸的。

看得景元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地面出現一條裂縫讓自己鉆進去,找到焚化工清除大家的記憶,當作自己從沒來到這裏。

“走了走了,趕緊收拾。咱們在這裏不嫌丟人嗎?再不收拾全「羅浮」都知道我們的事跡了。”丹恒左手一只應星,右手一只景元,跟個拎貓一樣,把人拎進裏面去。

他動作飛速,在關門前還把那些碎片給清掃回來。

為人處世第一條,臉皮要厚,但要臉。

門關上,隔離大家的視線之後,丹恒才放松下來,低頭準備看看自己的尾巴有沒有出事。

乍一看沒有任何問題,仔細觀察後才在尾巴末梢發現了些燒焦的痕跡。

丹恒很傷心。

藝術就是爆炸,但是代價太大。

他再也不想把這些材料隨便丟進爐子裏了,下回要是又出點事,自己尾巴不保。

還不想成為第二個藍胖子,他連藍胖子的能力都沒有。

拿什麽跟人家打?

把未來的劇本甩到對面臉上嗎?

其他兩個人同樣短時間內不想碰這種東西,一個是想著他們動靜太大估計雲騎軍都要找上門來,一個害怕自己被鏡流找上門,從這裏抓回去跟雲騎軍訓練。

“他們兩個啊,平時的想法都挺跳脫的,反正你要是跟他們在一塊的話,小心點。一旦出什麽事,就記得保護好自己,他們兩個不需要擔心,會保護好自己的。”

景元的腦海裏又響起聽到他跟丹恒他們一塊時,騰驍那意味不明的話語。

當時還疑惑怎麽要小心點。

現在看來,確實得小心點,簡直是工造司兩大禍害。

“歇段時間吧,再這麽下去我怕是不得踏足工造司了。誒,剛剛我丟了什麽東西來著?這威力還是有點厲害啊,下次再試試,找個安全點的地方。”丹恒搓搓手,從一片廢墟裏找出來一個完好無損的箱子。

他拖出來,打開,查看裏面的材料,找到用過的痕跡後,確定他到底用了什麽材料才再度合上。

應星都沒想到現場都炸成這樣了,這盒子都沒什麽事,他湊近些觀察問:“你這是什麽盒子啊?怎麽這都沒事?”

“找持明的工匠做的,把它丟到哪裏都沒事。”丹恒回答,抱著自己的寶貝盒子準備把它放到一邊,他從身邊應星的眼神中看出了四個字——

暴殄天物。

人持明工匠的工藝到現在他都還沒摸清,結果用來做盒子。

這麽有閑心還是讓他去跟那群工匠偷個師,然後集仙舟工藝之大全。

丹恒不由得心虛起來,但是他全身上下除了逆鱗就是嘴最硬,厚著臉皮問應星:“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我有需求而已,應該沒有問題的吧。”

景元左看右看,他已經收拾了一大半,眼睜睜地看著應星的眼神從震驚到無語,忍不住提醒前面兩個:“要不,我們還是把這地方收拾一下吧。”

這句話之後,三個人一言不發,開始收拾這片空間,連金人都派上它的用場,幫助他們幾個收拾這一片面目全非的地方。

丹恒那活躍的大腦此刻也沒閑著,要不他們把炸彈做出來,送到星槎上面,直接無人駕駛飛過去炸了吧。

這樣也不是不可以。

多丟幾個進行一些物理壓制。

轟不死就往死裏轟。

把倏忽轟死為止。

反正這些材料銀河裏要多少有多少。

他又想起「豐饒」的力量,發現這理論上可以,但是存在一個問題——

倏忽不會察覺然後讓星槎面向他們嗎?

就那個能夠把一顆行星活化的存在,說不定真有這個能力。

所以白珩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是速度足夠快然後倏忽沒反應過來,就這樣同歸於盡了嗎?

若是他們把星槎的速度拉到足夠高,在速度的極限,是不是也行?

就是希望星槎不會在空中自由解體。

好,那就手搓核彈為終極目標,炸彈火力壓制為次要目標。

拿人上去堆不如先把武器給丟完再說。

銀河都已經進入熱兵器時代了,仙舟什麽時候把武器給升級一下呢?

“最近我這邊有點忙,可能沒辦法跟你們一塊,過段時間來,白珩姐好像最近要回來了,她回來了跟我說一聲,我拜托她買了些東西。”應星將那些東西丟到一邊,站在門後,臨走前跟他們說了一聲。

丹恒下意識地問:“你幹嘛去?”

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最近演武儀典好像又要召開了,上一次結束鏡流就打算這一次奪得劍首。

好像知道應星要幹什麽了。

還能幹什麽,支離不就是在鏡流奪得劍首的時候,應星送給她的嗎?

頭一次這麽討厭自己拿了劇本。

應星絲毫不知道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被丹恒知道,神神秘秘地說:“剛剛突然出現一些靈感,準備做點東西,其他人問我在哪就說工造司。”

“嗯。”景元點頭,並不多問,在應星走之後,他摁下丹恒伸向自己盒子的手,和和氣氣地阻止,“丹恒,你也不想應星回來發現整個工造司都被你炸上天了吧。”

把工造司炸上天可真是太敢想了。

真能夠做到,那可能等不到應星回來,他已經人生重開。

如果自己還活著,沒當場灰飛煙滅,就算是變回一顆蛋,騰驍也要找到自己算賬。

幸運一點還在這裏,不幸運的話,他的下一世就要星海漂流了。

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另類的“飲月之亂”?

丹恒默默地收回手,放下自己危險的想法,裝作自己沒有什麽動靜,看向景元,提議:“要不我們出去走走?現在應星不在,我們也不好意思動這裏的東西。”

“好啊,不過這盒子……暫時就由我保管了。”景元帶走盒子,堅決不讓丹恒有再次碰到它的機會,“以免你又炸了什麽東西。”

這盒子裏面也沒那麽恐怖的東西啊,而且剛剛是把那些材料丟到了爐子裏面。

現在連爐子都沒有,他們還能把工造司炸上天的話,這盒子早就炸了。

而且他們是用景元的雲騎軍武器鉆木取火,還是找到丹恒的水龍倒反天罡拿水生火?

兩個都不現實。

丹恒跟景元理論一番,依舊沒有拿回自己的盒子,整得他有些生氣,不是對任何人,而是對自己——

他把這盒子帶過來結果被景元沒收了!連裏面的東西都還沒有記全呢,好多東西知道它的屬性,但記不住它的官方名字。

突然想讓鏡流把景元領走。

“你不是雲騎驍衛嗎?怎麽現在還在這裏不回去?”丹恒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心情平緩,淡定地看著在自己身邊走的景元。

景元望了他一眼,輕聲問:“那您也是持明龍尊啊,為什麽沒回去呢?”

兩敗俱傷。

約等於兩個都沒受到傷害。

約等於雙贏。

編不下去了,當他沒說。

剛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好久沒看你們了!我剛一回來就聽見你們的動靜,你們怎麽都到工造司裏來了,最近工造司出了什麽事嗎?”

許久沒出現的白珩突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背著手湊過去看著景元手上的盒子,輕聲問:“咦?這是……哦,我想起來了,丹恒你是不是之前拜托天舶司的人去銀河幫你找些東西來著?是不是就是這裏面的。”

丹恒:“……對。”

他下次一定要先了解一下這些材料混合在一起會發生什麽再找人幫忙帶東西。

白珩察覺到兩個人對這個盒子裏東西的一些微妙的態度,瞬間明白了什麽,她猜測道:“丹恒,你不會是給應星帶的吧。剛剛你們是在做些什麽實驗,應星把爐子炸了?”

完了,應星風評不保。

他又替自己背了一口黑鍋。

這回丹恒頂著景元的眼神輕咳一聲:“其實是我……”

“啊?”白珩聽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看向景元,試圖求證。

得到景元的確定後,她上下打量丹恒,眼神迷茫,似乎沒辦法把他和“炸爐子”這件事聯系起來。

仍然試圖掙紮一番:“那我怎麽聽說的是應星?”

丹恒眼神飄忽:“剛剛其他人以為是應星然後以訛傳訛,就這麽傳開了。沒事,他不介意的。”

白珩有些無語:“那是因為他已經放棄了吧,丹恒。”

聊了半天,丹恒和景元感覺自己忘了什麽,等到快要跟白珩分別時,才終於想到了那位差點被遺忘的替丹恒背了黑鍋的人。

兩人對視一眼,連忙喊住白珩:“白珩姐,別走!應星他說回來了跟他說一聲,他說是他有東西拜托你……”

“這事啊,我剛剛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辦完了啊,你們不知道嗎?”白珩疑惑地反問。

應星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幽幽地響起:“玩完了才記得我的事情是吧?”

丹恒和景元後背一涼,汗流浹背。

到底還是丹恒活得久一些,拉著景元輕聲解釋:“這當然不是,就是……”

應星用眼神對丹恒說了一句話:

編,讓我看看你還能編出什麽東西來。

“好吧,我承認,我倆確實是忘了。”

“你們兩個居然這麽快承認,令我刮目相看吶。”

這天沒得聊了,說真的。

再聊下去天都要被聊死了。

景元怎麽樣他不知道,丹恒是越說越心虛,當應星問到他為什麽想要做這些事情時都一時半會說不上來。

說些什麽呢?

是說自己知道在不遠的將來會有一個叫做倏忽的豐饒令使來到「羅浮」,如果不提前應對,這裏將會受到重創?還是說其他的先應付過去。

他現在只能說:“每個人都有一些秘密,不是嗎?”

“說得也是,哦對了,你以後盡量少來工造司,他們原話說的是工造司這一小地方容不下您這尊大佛。因為你好像每次來,都會發生一些事情。”應星說。

丹恒:“?”

丹恒指著自己:“就我一個?景元不受限制?”

“更正。”應星反駁他的話,“是盡量少去,不是不讓你去。”

這沒有區別,謝謝。

他怎麽還上制裁名單了,這不公平,他們三個人不應該一起上去?

就算是應星在工造司,那景元也應該跟他一起進名單。

“你們兩個就別扯景元應不應該進工造司了,他一個雲騎軍怎麽可能不進工造司?”白珩聽了一路的辯論,耳朵都快長繭子了,揉揉自己的耳朵,才看著這倆,“別鬧了,你們兩個就不關心一下過些時日的演武儀典嗎?”

丹恒和應星異口同聲:“鏡流姐不是勢在必得嗎?這雲騎軍隊伍誰打得過她啊?”

“你們好歹也表示一下吧!”

“白珩姐,你不覺得他們兩個不鬧起來已經是最大的表示了嗎?”

白珩聽到這話,回頭一看,發現後面那兩個又在幼稚地你推我我推你,還在就“制裁名單”又展開辯論。

她同意了景元的意見:“你說得對。”

手裏空空的丹恒一點都沒想起來自己的盒子,原先都放在工造司那邊,潛意識地覺得它還在那。

應星也這麽以為,恰好他做的東西需要裏面的材料,便隨口跟丹恒說:“明天我借用一下你收集的那些材料啊,剛好要用。”

“哦,行,你直接——不對,它被景元拿走了!”丹恒話說一半,想起那盒子的去向,“要不你去找景元?”

場面一片寂靜,應星過了許久,才問:“他拿去幹什麽?”

“不知道,說是為了防止我把工造司炸上天。”丹恒說。

應星的思路已經完全被丹恒同化:“那我去找他不會也會覺得我要把工造司炸了吧。”

丹恒:“應該不會。”

罪魁禍首是他,不是你們兩個,別替他背黑鍋背到最後直接意識錯亂了。

這句話沒敢說。

應星現在倒騰的東西他已經敬而遠之,每次聽到他那個貨不對板的描述,有時候說是一些沒有太大傷害的“小東西”。

聽上去還以為是什麽巴掌大的東西,結果到了一看,是一個齊腰的作戰機器人。

可以跟星際和平公司那些

這種情況還有很多。

生怕應星隨便找到一個“小東西”把他給暗殺了。

最後也不知道應星用了什麽辦法,從景元那裏拿到了材料,不僅如此,丹恒還發現那個盒子好端端地放在自己的桌上。

雖然裏面的材料全沒了。

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盒子對著他微笑。

“買珠還櫝”啊,小應星。

他那一堆材料有什麽東西是應星需要的?沒記錯的話都是跟虛數力量相關的,還有一些本來已經印證能夠反應後發生爆炸的東西,沒有一個是能拿去造劍的。

丹恒感覺過不了幾天,這個盒子就要被應星給“哄騙”走,說是用於研究。

他還是太過於了解應星了,聽到想要借走的要求,一點都不意外:

“你要是想要學習,別研究了。我跟那群工匠已經交流過了,你可以去跟他們學習,但是有一個要求,只能你一個去,其他人都不可以。”

能夠爭取到讓應星一個人過去,都是他跟那群人扯了一天後的結果,從應星的身份扯到應星的天賦又扯到應星的能力。

最後以一句“他是短生種,就活短短幾十年,而且又不教給別人”作結,那群工匠才勉強同意,還必須要求只有應星一個人去。

應星一聽,收拾包袱,道謝後就趕往那些工匠所在的地方。

接下來一段時間都沒有看見他的人影。

聯系都聯系不上,只有時不時往外送的信表示他還活著。

說是信,不如說是留言:

“近期正在學習新技術,勿掛念。”

“教我的老師雖為持明,卻從不以我是短生種而輕視。另:以仙舟技術的研究方法來研究是錯誤方向,會陷思維誤區。”

“仙舟有句古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現在一看,果真如此。原以為仙舟「朱明」便是仙舟集大成,今得以窺探持明的工藝,羞愧地發現自己還需要學習和進步。”

“……”

工造司找不到人,派出應星的小徒弟過來詢問情況,丹恒解釋了一遍,說是應星找到一個新的學習機會去學習了,大概過幾天就能見到人。

結果過幾天也沒能見到應星的身影,便又來詢問。

丹恒左邊應付工造司,右邊應付著景元白珩還有鏡流,剛剛離去的是將軍,持明長老後腳就趕過來了。

見面的第一句話就是——

“你怎麽讓他去學習持明的工藝去了。”

那語氣,差點就讓丹恒冷靜地站起來準備跟這群人吵一架。

下一秒就聽見他們的話:“應星沒事吧,前幾天聽到有人說一個短生種跟在那群工匠的身邊學習,差點就氣瘋了。”

他坐回去,進行戰術喝茶:“他沒事,最近天天跟我匯報呢,你們有啥什麽事情直接說,如果又有什麽人想要跟應星掰手腕的,盡管讓他們去就好了。”

反正被打擊信心的不是他。

回頭跟應星說一下,記得跟其他人也報個平安。

又過了幾天,詢問應星蹤跡的人少了一大半,只有他的小徒弟哭哭唧唧地來到丹恒面前指著一封信問是不是不喜歡他了。

“向其他人多學習,回來檢查你功課”。

丹恒:“他沒不喜歡你,就是,他現在也在學習,過幾日你就能再次看見他了。我我向你保證。”

在演武儀典的前一天,應星終於閉關回來,其他人以為是他請了個假過幾日又要回去時。

聽到的是“我學完出師了,被那群人趕出來了”。

丹恒聽到應星回來的消息,還以為自己沒睡醒,聽話只聽了一半——

應星咋被那些人突然趕出來了,聽到是出師,更以為自己還在夢中沒有醒來。

看到桌上的東西才清醒。

“他學得也太快了。”

那是一副新的游龍臂鞲,丹恒原先送給他又回到自己手上的那一只已經被應星偷偷順走,找來找去也找不到應星把原先那對放在哪裏去了。

仔細觀察,能夠發現應星不光學到精髓,還在裏面融入自己的風格。

質量都比原先的那一對好上不少。

“喜歡嗎?算是我的出師作品吧。”

不知何時,應星已經來到丹恒的身邊,手上還拿著那對舊的,將它們放在一旁:“那群工匠聽說我想要做這個,嚇得好幾天沒有理我,但是他們能教的已經教給我了,所以我就自己做了,用了一些你的材料,測試了一下防護功能。”

“謝謝,我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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